很遗憾,还是沦为社畜了
 

【米英abo】Merging,just like a melted candy 01

·普设架空
·ABO(本章无表现)

在记忆的开端,我住在一个有着大花园的老宅子里,花园很漂亮,种了很多蔷薇花和一些其他的矮灌木什么的。我有几个兄弟,具体是两个还是三个我记不太清了,那记忆离我太遥远了。只是记得他们都有着一头红发,而且都爱戏弄我。其中一次让我印象最为深刻的且如今依旧记忆犹新的捉弄是,他们竟然把我踢进了湖里!那几个混蛋后来怎么样了我并不清楚,因为我在那之后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好几天。从那以后,他们那头红得耀眼的发色在我眼中就宛如是地狱里恶魔的象征。


但不管怎样,那都不重要了,因为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。我不知道他们在哪儿,怎么样了,同样,他们也不知道我的。


回想起来,让这一切发生转变的开始是在某个平淡如常的下午,我抱着我亲爱的伦敦先生蹲在花园里的蔷薇花丛旁玩耍,也许是在拨弄新长出来的杂草,也许是在看蚂蚁怎么搬运它们的粮食。在玩累了准备回去在晚饭前小小地打个盹的时候,一个女仆突然走近把我抱起,告诉我,爸爸让她带我去他那儿。我知道这个女仆,她叫玛丽,是这个月新来的保姆。但我依旧觉得这事很奇怪,于是问她,爸爸在哪儿。她没有回答我,只是把我抱出院子,塞到一辆陌生的车里。我开始感到害怕,我挥动我的手、踹出我的脚,哭闹着要回去,我开始喊爸爸、妈妈,甚至是那几个讨厌的兄长的名字。但她依旧没有理我,只是把我压制在车座上,直到坐在右前方的司机先生回头喊了一声“玛丽”,她才开始哄我,向我解释是爸爸想要给我一个惊喜并要求她保密。我问了她三次“真的吗?”她都目光平静地给予了我肯定的回复,语气平缓,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撒谎,于是我相信了她,不再吵着回去。司机看我停止了哭闹也回过头去,于是我听见汽车引擎启动的声音,看见车窗外花园的蔷薇花缓缓倒退,驶离视线,我们向着远方驶去。


我不知道车途究竟有多远,因为我实在是太困了,在车开动后没多久我就睡着了。等我醒来后,第一眼发现我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,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。幸而我熟悉的伦敦先生还在我的怀里,这大概是我处于这陌生环境的不安中的唯一一点安慰。


“天啊玛丽!你们都干了什么!?”男人粗吼着,他被妻子的行为震惊了,而后则是难以抑制的愤怒。

“上帝啊,我也不知道,我只是想着能再有一个孩子就好了。”玛丽哭着解释,她跪在地上,十指交叉仿佛在祈祷忏悔着什么。

“我当时满脑子都是这个。”

“他那么幼小,那么乖巧可爱,就像我们的阿勒斯,我可怜的孩子。”

“可你干了蠢事!凯恩那个蠢货!他竟然还帮你!”男人生气地绕着玛丽徘徊踱步。

“天啊天啊,我发誓,我发誓,我绝对不是故意带走他的。”她一边哭着一边把额头靠在手上,这回看起来确实是在忏悔了。

“你必须赶紧把那孩子送回去!赶紧!”

“哦不,不行!他们不会放过我的,他们会以为我是故意的。”玛丽一把抓住男人的衣袖,疯狂摇头。

男人顺势把玛丽扶起,努力压制自己情绪,试图用冷静的语气安抚她,“他们知道我们住这儿吗?”

“不,他们不知道,我填了搬家前的那个住址。”玛丽抹了抹眼泪,她颤抖着声音回答,她害怕极了。

“那还好,但那孩子你必须把他送走!然后我们也赶紧搬走!”这回,男人的声音也终于不再发颤。

“送走?到哪里去?”

“快让我们一起想想。”

“远房亲戚家?”

“我们的远房亲戚可都是穷鬼!哪里能再养上一个孩子!”

“天啊天啊,那该怎么办!”

“别急!让我想想,啊对!这个可以,孤儿院或福利院!但我们要送得更远一些,到别的市区去!”

“凯恩呢?他到哪去了?”想好后路的男人开始四处张望,试图寻找另一名同伴的身影。

“他去给车加油了,他会回来的。”玛丽抽噎着抹了抹眼泪。

“最好是这样!我到门口等他,你去叫醒那孩子。”男人又回头看了她一眼才转身走出前门。

玛丽点了点头,转身向一旁的房间走去。


我其实是在睡梦中被吵醒的,房外吵吵嚷嚷的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正当我要拽着我的伦敦先生爬下床去的时候,玛丽进来了。她看起来有点紧张,眼眶也是红肿的,很显然,她哭过了。我问她怎么了,爸爸在哪儿?她都没有告诉我,却扯着一些有的没的话。我又问她,爸爸呢?她这回总算告诉我了,她说,爸爸有事,不能来了,又让我待会儿坐车回去。好吧,爸爸总是很忙,这我也知道。于是我跟着她走出房子,见到司机先生似乎正被一个陌生男人训斥着什么,我问玛丽他们怎么了,玛丽没有告诉我,只是让我快上车,我回头看了那两个男人一眼,他们却不说话了,沉默地到车头两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。

车又一次开动了,我看向窗外,但现在天已经黑了,什么也看不到,一直存于心底的不安感慢慢扩散蔓延,我紧了紧怀里的伦敦先生。


“这是哪儿?”我看了眼四周,这似乎是在某个小区前,大门旁的石柱上挂着一块巨大的立式名牌,但由于角度和光线问题我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。玛丽没有回答我,她只是说,爸爸让我在这等他。我不喜欢这里,但既然爸爸这么说了,那就没办法了,我必须在这等他。我看玛丽又要往车那走便伸手拉住她的衣角,问她,“你不和我一起等吗?”她拨下我的手指,告诉我,爸爸很快会来,让我等一下就好。但我告诉她我害怕,而且我饿了。她摸了摸身上的口袋,只摸出了一颗水果糖,她拆开糖纸把糖塞进我嘴里,又犹豫着抱了抱我,说她很抱歉,但她没有办法。我只好很不情愿的留在那里,我看着她坐进车里逐渐远离,眼前什么人也没有了,只有一片黑色的寂静。我抱紧了伦敦先生,咽了一口融浸了果糖的唾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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